2009-02-08

小樓咖啡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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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elbourne cleaners Counter
一個人在東京的時候,雖然來去自如,生活沒什麼「障礙」。但其實有些店我是不敢進去的。譬如門口完全沒有放菜單╱價目的餐廳,或者隱身在小巷小樓、門扉禁閉、完全看不出端倪的店。前者令人對價目起疑,覺得應該只想招待「不在乎價格」的客人;後者則有一種詭異的神秘。「這樣不知會錯過什麼呢?」我經常這麼想。
 
所以連續三個星期和D相約見面,讓我有種額外的期待。D在這個大學區生活了整整六年,離開三年,擁有許多青春的記憶,也擁有許多店舖的記憶。我喜歡聽D說:「這家店我在的時候就有了呢。」或者:「這家這家,一開完研討會我們就會跑來這裡。」沒有被淘汰、一直存在著的店,莫名就有種「人文」的氣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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譬如這家叫做「そば更科甚吾郎」的麵店,中午從學校出來的學生只要往這個方向的,幾乎都是要去這家店。門面非常低調,看不見品項與價目。我趁客人拉開拉門的時候偷偷往裡望,座位不多並且擁擠的內部,已經坐滿相互招呼、和樂吃麵的客人。不久,外面長椅就坐滿等候的人。

D說那個是等於是「大學麵店」了啊,走進去的都是大學的師生,中午想找人的也可以去那裡試試看。果然是個「特殊」的店啊,和D一進去,店家就開始閒話家常起來,非常有小店溫暖,麵的滋味或什麼的好像也其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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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這家位於二樓的「古道具」咖啡,D說也是學生時代就存在的了。如果不是D,我根本不會走上那個樓階,推開那扇「不知葫蘆裡賣什藥的」厚重木門。



結果裡面是像住家又像書房一樣的擺設,開放式的廚房兼櫃檯有汩汩的咖啡水氣與香氣。家具座椅有一種「回收」風,每一把都不一樣。女主人拿來了手寫MENU,上面都是專業咖啡。我看了她一眼,發現是極為瘦削的身形、無髮的頭上帶著毛線帽。D說這店是一對夫婦經營的,聽說太太身體一直不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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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於是想,不知女主人的無髮是否和治療的進行有關……四周很安靜,空氣裡流洩著古典樂曲。不久咖啡上來,D和我聊著求學的過往,不知不覺就到了黃昏。

午餐加咖啡屋,三個星期可以有六個地方,可惜還有一些D說的地方來不及去。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約。

其實後來我一個人走過這些店,看一看,也沒有想進去的興致。原來,有些地方還真是因為擁有人的記憶,才有光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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