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工之後不知怎麼內心一直感到沮喪,但明明什麼都沒有改變,我也在軌道上安然行走。而也許「什麼都沒有改變」就是關鍵。這應該是我自己的問題吧,覺得半年內世界已經天災人禍轉了一回,所有的人都應該有新的領悟似的。結果沒有,忽然對早已熟悉的狀況感到非常難耐。然後知道Joy辭職了,遞出辭呈這件事小花也做過,在這個環境中想如此做的人應該不少,但是這種心情「圈外人」多半不以為然,總以為這行業的人身為「既得利益」者,還有什麼不滿足的,所以也很難為外人道。但感到心灰意冷的總是那些盡心盡力的人。
集「點數」以證明自己的身價,在各處的同行間展開,為了點數,只好為毫無助益的活動奔波著,據說這種「集點」的活動也同樣制約了醫界,這個社會忙著把「師」都變成「匠」,然後理所當然批判著這是一個沒有「大師」的時代,覺得所有身在「師」界的都該汗顏。
在東京的時候,與在大學工作的朋友約吃飯,走經後門的小道時,迎面來了一位身材瘦削衣著平實的男性長者,朋友立刻對他鞠躬示意。錯身後我問:「是你的老師?」對方說:「不算是,他也不認識我,但這校園每個人見到他都會鞠躬。因為他的經濟學研究影響了日本。」
日本的大學至今沒有白紙黑字的集「點數」活動,沒有拜SCI、SSCI大神。FB不流行,大師不必在臉書上面「曬親切」、「搏感情」,校園仍相對「封閉」。而進入世界百大的數量則高於台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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