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-12-10

年末

「要不要點餐前酒?」
「不要吧,我不喝酒。」
「我也是。」
……「那我們要怎麼乾杯?妳要離開了我們要乾一下杯才行欸。」
「說的也是吼。」
於是……我們點了在高腳杯裡幾可亂真的薑汁汽水。

「乾杯!」
「乾杯!」
清脆的玻璃聲彷若終場鐘響一般。對我來說,這是2011年的第一個年末。結束在夏天。

好像該做的一切都已經完成,也好像什麼還沒完結。我們終將在未改變的道路裡持續前行,但這個世界(不只是日本)在核災之後已經(應該)告別了過去的天真。我和東京朋友是分屬兩國的同行,職場相近又相異,加上脾性接近,總有聊不完的話。

雖然日子沒有那麼容易,行至中年,人生的紛亂更甚,承擔更多。我和東京朋友都一樣。但談笑間短暫的輕鬆,覺得有互相陪伴(理解)的療愈。

回來後開啟我另一個2011年。職場黑函滿天飛,雖然事不關己,也很驚悚。但其實這個圈子黑函文化從來就不是新聞,看來很不入流的行為,卻往往成為揭開黑幕、或伸冤、或報復、或阻撓異己的唯一手段。

好像應該習以為常的樣子。在黑函飛到最高點的這時,想來卻覺得悲哀。從來不想相信這個圈子有這麼骯髒,但那卻是真的。高級(自詡)知識份子的骯髒又更令人不堪。

原來看得見的崩解在日本,看不見的崩解在這裡,在我的「圈內」。
2011我的第二個年末,結束在冬天。

兩個世界、我的兩個年末,好像都還無法期望脫胎換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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