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昨天才過雪,但我決定賭一下日本的天氣預報,不帶大外套出門了。果然一出機場就是冷而晴朗的天氣,氣溫13度C。到過東京的應該都知道,如果是晴天,10度以上的氣溫幾乎就是台北的15度了,我甚至連行李箱裡的外套都沒拿出來,就站在外頭等機場巴士。
空氣非常的乾,對皮膚和喉嚨都不太好,但我吸著這樣熟悉的空氣,不知怎麼有點悸動。「ただいま(回來了)。」很想這麼說。巴士從成田直接開往吉祥寺站要兩個小時,一個小時一班。班機17:00抵達,如果搭不上17:30那班,就要等到18:30,那我會先搭到新宿再說。但也許是歐陸飛航停擺的關係,成田機場入境的人數大為減少,加上日本機場卸行李的迅速始終很快 ,我飛快入境、上廁所、領行李、出關,衝到機場巴士櫃台喊「吉祥寺駅」,這時是17:15。
9號站牌下依序排列的是17:20發車往Tama-Plaza的乘客。負責置放行李工作員一一將行李繫上掛牌,給了領收單就請乘客上車。我站在後面看工作員把一件件行李送進車底箱,整齊排列、堆疊、關門。時間到了17:19,還有一個箱門沒關。
遠遠的有一對夫妻推著行李車跑過來,工作員立刻跑上前去接手,一個掛牌撕領收單立刻請他們上車,一個推行李去放到車廂然後關門,「可以開車了。」終於在時間的千鈞一髮裡送走了這部車。其實是我們購票的時候櫃檯就會將資訊傳給外場的工作人員(配帶對講機),所以可以掌握乘客人數。
為什麼要記憶這麼瑣碎的事?
其實是因為早上從台北出發去桃園機場的時候,也是搭了機場巴士。在松山機場的巴士站,坐著一位如果不說話會以為他是街友的售票先生。問他這班車幾點開,他說11:55,問他下一班,置若罔聞;車進站了,問他是這班?好像也沒聽到。然後車底置物箱打開,立刻站在旁邊「命令」我們:第一航廈這邊!第二航廈那邊!行李不可以直放,要橫放,然後排好!
乘客很乖的放好後就上車,當然也不會有領收單。時間走到11:55,該準備開車了。忽然來了一位大包小包的大嬸,光找買票的零錢就過了三分鐘,再等她遲鈍又緩慢的把大包小包行李困難的放入行李櫃,車上的已經議論紛紛:不是說11:55開車?(按理應該請她搭下一班不是?但這樣不符合台灣的「人情味」。)
這時「街友」售票員眼神空洞的坐在椅子上,彷彿事不關己,司機忍不住下車來看,但也只是看看(也許他也不知道怎麼辦)。終於開車,已經延遲將近十分鐘了。如果因為這十分鐘讓乘客趕不上班機,我想我們社會的思維大約就是:天有不測風雲,誰叫你不早點出門!
但行李呢?有一年跟C約好去京都,在機場碰面時她說行李差點掉了。根本還沒登機就掉行李實在誇張,其實就是讓乘客自行擺放行李的結果。因為有乘客擺放行李時拿出她的行李,放好自己的就沒把她的放進去。幸好因為她始終警覺的盯著窗外著,發現自己的行李「孤苦無依」站在路旁,大驚衝下去放行李。然後車門關、開車。從頭到尾司機並不知道「出了什麼事」。(我想,就算行李因此掉了,也是乘客責任自負吧。)
但我們好像也對大大小小的狀況習以為常了。交通運輸永遠一團亂,明明有需求,應該是「大餅」,經營起來卻總是賠本,然後整個「沒勁」,品質與「氣質」都是隨便。
經過「習以為常」的上午(也許是一種「輕鬆」),來到「規律井然」下午(也許是一種「壓力」)。機場真的是窺見社會風格的窗口啊。儘管只是機場巴士而已。
PS:最後帶了電腦,是為了應付自己隨意晃蕩時,能隨時查詢資訊用。但是好重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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