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國之司機大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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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工作單位擺烏龍，訂了一個市區裡的「三不管地帶」、離地鐵站甚遠的飯店（我事前的叮嚀根本毫無用處），想到要重溫去年到S國搭計程車的「惡夢」就很煩（參看2007.1.24《旅行的解藥》S國Ⅰ：交通的陷阱），還好這次多數時間都在房裡「閉關」，機會不多。不過，因為2008年計程車資調漲的關係，願意跑車的司機變多，願意搭乘的客人變少，所以等計程車等到「令人髮指」的狀況稍有改善，S國政府還不停在媒體上宣傳這樣的漲價「雙贏」。只是，仍然有別的問題出現。來找我的朋友說：「計程車變相繞路的狀況很嚴重。最近被投訴得厲害。」這時我們剛要搭上計程車往最熱鬧的購物街去吃飯。

我們在車上聊得高興，沒想到短短一段大約S幣五元的路程，司機竟然左彎右拐快要開去海邊，最後要價二十二元。只怪剛剛顧著聊天，一臉「外國呆客」樣，就算是住在S國的朋友這時要爭論也沒辦法。

怎麼回事？兩次來到S國，第一印象都很差。朋友說繞路最嚴重的是在K碼頭，因為那裡多是去喝酒的外國人，搭上車時又多半醉醺醺，搞不清楚東西南北，司機更是肆無忌憚，最後事情爆發出來，才說要大力取締。「下車跟司機要收據，他們就會害怕，因為可以投訴。」朋友這麼說，有一次回家差一點被載到西邊的邊境，下車要收據，司機就當場退了十二元。

聽一聽覺得很討厭，既然住在無法搭地鐵的飯店，就更不想出門了。

隔天中午跟同事約在某商城，一起等計程車前往會議現場。等著等著，同事忽然驚嘆：「有賓士計程車！」兩個人興致勃勃的看著，算著是不是會輪到我們。我在一旁冷冷的說：「很貴。」「啊，價錢不同嗎？」是不同啊，起跳不同、里程算法也不同，不知道的人搭上車只有認命。

這種看得到的現場排班車還能有選擇的餘地，有時候電話叫車，跑來一輛賓士還以為倍受禮遇，看到車資才真是欲哭無淚。

「那輪到我們可以不搭嗎？」同事忽然憂心起來。
「可以。」我說。同事兩人又開始興致勃勃算著會不會「中獎」。（真是開心啊，這兩個。）

也許是杯弓蛇影，也或許是勉強稱得上帶路的人是我，所以上車後那個印度裔司機一問：「你們去過這個地方嗎？」我就開始用模糊的記憶東張西望，提高警覺怕他繞路，心情一點都無法輕鬆。

後來還是小迷路了一下，遲到十五分鐘，不知是不是溝通有問題，弄得我和那個司機都很煩躁。

「妳在生氣嗎？」同事A問。
「沒有。」我說。
「哎呀，載去邊境也沒關係，我們乾脆就去邊境玩，不開會了。」同事B說。
「不好笑。」我說。

真的不好笑，S國是一個讓我笑不出來的地方。